医生道:“所以普通女子的痛苦,对我的小于絮尔可能致命。我离开世界以后,希望你们在她和世俗之间筑起一道墙垣,保护这朵像加多尔诗中说的空谷幽花……”
“于絮尔,那几位太太着实奉承你呢。”篷葛朗微笑着说。
“奉承得有点俗气了。”纳摩的医生批评了一句。
米诺莱老人道:“我觉得虚假的奉承总是俗气的。为什么呢?”
神甫说:“真诚的情意本身就不俗。”
于絮尔又焦急又好奇的对神甫瞧了一眼,问:“你可是在包当丢埃太太家吃晚饭的?”
“是的,可怜的太太伤心得很,说不定今天晚上会来拜访你,米诺莱先生。”
“既然她心里难受,有事找我,应该由我去看她。咱们把这最后一局快些结束罢。”
于絮尔在桌子底下把老人的手按了一按。
法官说:“她儿子太不懂事了,没有监护人,独自住在巴黎是不行的。前一晌听见有人向这里的公证人打听老太太的田庄,我就猜到他要送母亲的命了。”
“你相信他下得了手吗?”于絮尔说着,恶狠狠的向篷葛朗瞪了一眼;篷葛朗私忖道:“唉,可怜她真的爱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