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鸨说着,忙不迭地走了,临行之时,还恋恋不舍的看了池时一眼。
池时没有理会她,站在门口朝着里头看去,这桃红应该不是什么当红的娘子,屋子不大,摆设也很简单。就只有一张显眼的雕花大床,旁边放着梳妆台,台面上胡乱的放着一些胭脂水粉,头面首饰。
在床榻的旁边,有一张圆桌,上头放着一套茶壶杯盏,其中有两个立着,看上去是用过的。
方春梁睡在外侧,尸体有些肿胀,看上去有些骇人,衣服草草的搭在床头,盖住了一个紫色的小包裹。
池时先看完了现场,方才走到了床边,掏出了自己随身都会戴着的手套。
“在下池时,来听你今世之苦”,池时轻轻的念叨,这是她验尸之前的习惯。若是她验看得不对,冤枉的好人,曲解了死者之意,那些人知晓她的姓名,也好寻摸过来。
冤有头债有主,她就在这里,不管多大的事,一旦她接了,便绝对不会逃开了。
同姜尚书一样,方春梁亦是晒得十分的黑,看上去不像是个官员,倒像是那田间劳作的农夫。他的脸因为风吹日晒的,像是结了锅巴似的,看上去十分的粗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