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曾经倾心过她吗?
可惜,如今的他,她看不清晰;从前的他,她忘得一干二净……
她思索着这个玄奥难测的问题,正待跟随景辞离去时,慕北湮忽叫住了她。
他扫过小鹿和地上跪着的林氏,问道:“我想到的,其实你们也早已想到了,对不对?”
阿原道:“我倒没想太多。最早疑心靳大德、建议从靳大德情妇下手追查的,是阿辞。”
这是实话。
如果单单左言希仅仅是手无缚机之力的名医,她也愿意相信左言希的无辜。但她亲眼见他弃下凶器从傅蔓卿房中逃走,又发现他身段和所用的宝剑都与黑衣人十分相似,随后又留心在他卧房找出那枚剑穗,着实不敢相信他会无辜。
“阿辞……”
慕北湮却不曾留意她眼底的犹疑,重复着阿原的称呼,默默看着她一如往昔的清丽面庞,桃花眼里已是不胜怅惘。
阿原,原清离,她们并非一个人。
他其实并不能指望阿原如往日的原清离一般,亲亲热热地一声声唤他“北湮”。可看着她与他生疏如初识,却与景辞亲密如斯,那心头的不甘和酸楚,竟会在不知不觉间如浪潮翻涌。
沉默之际,前方似有什么芒刺般扎来。他抬眼看时,正见景辞不知什么时候已顿在门口,负手看着他们,似在等候阿原。见慕北湮注目,他方缓缓收回那清冷如凛风般的目光,唤道:“阿原,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