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晚棠想,他多多少少,还是因为霍时渊先顾着自己,却罔顾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而生气。
不过她并不气馁,写信相请的口气越发谦卑。
终于,第三次,安大夫终于来了。
他来看过梁氏,在鱼晚棠的恳求下,终于“大发慈悲”,洋洋洒洒地开了方子。
他笔走龙蛇,一气呵成,仿佛所有东西都了然于心,潇洒大气。
鱼晚棠看得眼中生出崇拜。
果然是安大夫,不愧是他。
她都想厚着脸皮问问安大夫,要不要收徒弟,从此让他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日子。
自己在旁边,略偷师就行。
不过她不敢。
前世,霍时渊身边这些“拥趸”,有一个算一个,对她都有一种莫名的敌意。
包括安大夫。
甚至有时候,安大夫看着她的眼神,鱼晚棠都解读为,“给你治病,纯属浪费我的药”。
一言不合,这位就能撂挑子。
所以这会儿他肯再次登门帮母亲看病,鱼晚棠恨不得把他当成祖宗供起来,不敢说任何可能触怒他的话。
“行了,让人去抓药,吃吧。”
“那多久再找您复诊?”鱼晚棠小心翼翼地问。